第(3/3)页 ...... 刘兴身患重疾,塞北天寒冬长,本不利哮喘修养,而刘兴却心恋家业,不忍举族南迁。 为了稍稍缓解病痛,刘兴隧以死水建池,将自己的居所置于其上。池如锅,在池底预留的空洞中,常年以木炭和草药加持,刘兴的居所好似四季都在笼屉上蒸烤,冬暖无比,夏季更胜。而他居所下面的池水,虽然一年四换,但经年累月,池底和池周仍然青苔遍布,刘家祖宅的青禾居之名,便由此而来。 在达官富贵之间,刘兴也获得了‘青禾居士’的雅号,但街头巷尾的百姓,总会称其为‘青禾恶蛟’。 当刘 德生、刘权生两兄弟站在池水边时,屋内悄然无声。 刘 德生见状,贴在刘权生耳边,压低声音,悄然说道,“三弟,上午时分,父亲将压箱底儿的宝贝双鸟朝阳送给了应知,说尽了好话,这才换了二弟一命!此刻应还在气头儿之上,一会儿你说话时,注意把握分寸,别惹恼了父亲。” 刘权生双眼迷离,柳眉微挑,薄唇上翘,轻佻道,“哦?二哥不是还有个好舅舅么,他曲州牧江锋一句话,应知还不是俯首帖耳?怎还能叫父亲如此破费。” “呵,如果指望他那舅舅,恐怕要的不仅仅是一只双鸟朝阳了,那不得讹诈父亲千亩良田啊!”刘 德生一脸嫌弃,随后走到早已恭候在雪中的刘布身边,低声道,“刘布,速速通报一声,三公子回家探父啦!” 未等刘布有所回应,老刘兴从二楼缓缓开窗,此刻他宽衣素袍,面上不怒自威,正仰视着二人。 本就恨子不成器的刘兴,十年未见老三这不孝子,今日初见刘权生衣衫不整、胡子邋遢的落魄德行,怒火再涌,没好气儿地道,“哦?这不是曲州名士刘大先生么?十年未回,今日怎地大驾光临至此啊?呵,我这充满了龌龊的青禾居何德何能,竟能让一身正气两袖清风的刘大先生莅临?” “此行只为家族兴衰,不虑他因!” 刘权生眸含冷箭,朗声应答,连一声父亲都没有叫出口。 wap. /132/132131/31039242.html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