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跟叛军里应外合开了城门。 她急匆匆赶回碰上公羊永业,预备重新夺回袁抚郡,然后公羊永业就栽了,她也失手被俘虏。二人被关进地牢,一关就是十几日。 “除了这些,还有其他交代?” “有,烦请前辈帮忙将此物交给崔氏家长。”另一边牢房关着略显憔悴的青年,衣衫下布满大大小小伤口,不少伤口泛红溃烂,身上除了腥臭还有一股腐臭,瞧着很不容乐观,他仍强撑着起身解下腰间信物,“若我死在此处,也好叫父亲晓得仇家是谁。” 女童厉声呵斥他口中不吉利的话。 “崔侯白,你说什么浑话?” “让我父亲不计代价救出希敏。倘若我有三长两短,这话就算是遗言了。”崔熊没有理会苗讷,只是认真看着罗三。罗三没有第一时间接过来,眸光落在他恐怖的腕部。 手腕一圈血肉不翼而飞,残余血肉包裹腕骨,腐烂处有蛆虫蠕动,瞧着甚是骇人。 “若前辈尚有余力,可否带他走?” 崔熊的情况实在不容乐观。 罗三深深看了她一眼:“也行。” 崔熊自然是不肯的,不过他现在的状态也容不得他说不。只是谁也没想到,罗三劫狱不是劫一个人,顺手将少年公羊永业以及女童苗讷都带走了。一指断掉公羊永业双手上的刑具,将臭烘烘的崔熊丢给他带着,自己单手抓住苗讷的衣领,说道:“跟上!” 地牢守卫森严也难不倒他。 带着三只拖油瓶,出城费了点功夫。 万幸,有惊无险逃到了城外。 少年公羊永业揉揉手腕:“先在此别过了,老夫还有其他事情要做,回头会合。” 苗讷知道他要做什么,一把抓住他衣摆。 “你都不知道来去这会儿被关在哪里,怎么回去救人?你现在又是这副模样,强闯也是死路一条。”不敢相信他比年轻人还冲动。 项招并未跟他们一起关押。 “老夫又不是单枪匹马强闯?喊几个兄弟搭把手,非要活拆了那妖人!”公羊永业也不是鲁莽之人,自然不会去做没把握的事情。 让自己吃这么大亏,这场子非得找回来! 不仅关乎项招,更关乎他的尊严。 罗三给半路昏迷的崔熊灌注武气维护心脉,免得这人在半道噶了。听到二人动静,他正要翻白眼,倏忽神色凌厉,将崔熊推给了公羊永业。苗讷见状也意识到追兵来了。 果不其然—— 一道红影悄然站在树梢。 公羊永业一看到这道身影就怒火高涨。 恨不得将对方扒皮拆骨:“妖人!” 红影身披一袭黑色描边皮革软甲,手持一把一人多高大弓。此弓弓身极其粗壮,上纹刻赤金色玄奥纹路。来人居高临下看着越狱四人,扫视一圈,最后视线落在站在最前面的罗三身上,她脆生问道:“此前是你踹袁抚墓碑?” 最先提的不是罗三劫狱一事。 罗三道:“是老夫又如何?” “你跟袁抚有仇?还是跟袁氏有仇?” 罗三淡淡道:“都有。” 红影不怒反喜:“既如此,便不计较你劫狱夺人一事。自行离去,我不为难你。” 这下轮到罗三疑惑不解了。 “你不是袁抚的后人吗?” 来人红袍软甲,虽是个女的,不符合袁抚家里传男不传女的习俗,但现在时代不同了,说不定这一代袁氏实在生不出有天赋的男孩儿,只能捏着鼻子传给女娃也说不准。 红影说道:“我可不是。” 罗三不可置信,视线悄然转向那把大弓。 他肯定红袍女子手中这把大弓就是袁抚当年用过的,袁氏的传家宝,他不会认错。 红袍女子注意到他的视线,嗤笑。 “不是袁氏后人,也可以修习。” 对外说非袁氏不可修习,不过是骗人的。 要是不这么说,袁氏的传承早就被外人窃夺。那可是【醍醐灌顶】,一代代积累下来的底蕴。不用怎么苦修就能威胁世间大多武胆武者。虽说代价巨大,但威力也大啊。 总有人会为了利益不惜铤而走险。 一句不外传,能杜绝绝大部分觊觎。 罗三闻言略有意外,仔细一想又觉得在情理之中,他要是袁抚也会死死捂着秘密:“这一代修习光阴弓术者,倒是个胸襟豁达的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