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在犊鼻裈招揽武将之前,分公司的武将人数少,文武严重偏科。之后扩招人马,武将数量质量一下子就赶上来了。又因为招揽他们的手段不算光彩,人家有点消极怠工。 该打仗打仗,该立功立功。 就是少了一点儿武人的热血。 公西仇的加入让这些武将一个个打鸡血一样亢奋,前者说要将天捅破,后者也会摩拳擦掌准备上场,生死反而排在后面。可想而知,这些人多半倾向公西仇而不是子宽。 前者手中实际兵权是大于子宽的。 这也难怪子宽反被裹挟了。 子宽又不能跟公西仇当场对半分,自然是公西仇打哪里,他就苦哈哈跟哪里。顾德斟酌道:“从舆图来看,公西将军应该在三所……” 三所郡多半是下一个目标。 己方速度快一些,应该能赶上主力。 然后,他就看到自家主公手指在舆图上点了点公西仇上一站位置,咻一下,两点一线划到了启国王都位置。顾德有些懵:“这是?” 沈棠神色古怪:“他行军路线。” 顾德:“……” 第一反应荒谬,第二反应不可能,第三反应惊悚,顾德脱口而出:“这怎么打?” 夏侯御也被公西仇逼得仪态尽失。 顾不上什么文人风度了。 差点破音:“公西仇,就问这怎么打?” 两点一线过去,他是当路上的山啊水啊,都不存在吗?完全不考虑地势崎岖问题? 公西仇匆忙塞了两口饭:“死板。” 夏侯御差点儿将他跟前的桌案拍碎。 破防道:“我死板?” 公西仇咽下才跟他说话:“你都想不到咱们会这么跑,敌人能想到?咱们这些精锐又不是真的肉体凡胎,武胆武者几个会乖乖走路?底下士气旺盛到什么程度有算过?” 他振振有词:“路,是给人走的。” 某些时候,他脑回路跟沈棠是一拍即合。 沈棠也对顾德道:“而咱们,非人哉。” 自然不用跟普通人一样走人的路。 “公西仇此前激进行军攻城,本就是想利用短时间多场胜利激发士气,士气接连突破极限是可以发生质变的。这点质变说不定真的能让三军主力从这——”她手指点了点代表启国王都的符号,“到这!出其不意,攻其不备……就是作战手段有些太野了。” 言灵手段繁多,只要文气武气士气充裕,任何天马行空的战术都可能出现,不一定非要中规中矩拆塔推水晶。公西仇自恃实力强,自然敢想他人不敢想,他选择强拆。 顾德面色略有发苦:“先登斩将见过不少,怕是还没人见过直取一国国主首级。” 正如公西仇说的。 谁也想不到他这个阶段就敢强攻王都。 自己人想不到,忐忑等待前线传回好消息的启国国主更想不到。哪怕战事再糟糕,乱臣贼子再厉害,利刃也不可能就抵着自己咽喉。 他这么自信不是无的放矢,是真有底气! 启国王都附近地势可是二十等彻侯亲手改造的,那可比传闻中“二十等彻侯亲手制造的人为险关”——朝黎关,更加有说服力。朝黎关是传说,但拱卫王都的地势不是。 王室对此有准确可靠的记载。 启国也是靠着这位靠山,几次灭国又能几次复国,甚至跟周边各国结成小联盟开启山海圣地,启国的名额也比其他国家多几个。 那位彻侯就是启国的定海神针! 奈何多年之前,这根定海神针就杳无踪迹,不管王室私下怎么寻找也找不到下落。 国主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国试探挑衅,看着境内各地蠢蠢欲动,看着夏侯梨一步步壮大做强。是他不想剿灭启国地方军阀,一劳永逸吗?分明是内外交困让他分身乏术啊。 殿内传来书简落地的动静。 跟着是启国国主暴怒呵斥咒骂。 “岂有此理!平日一个个自诩才高八斗,智比诸葛,该用到他们的时候,一个躲得比一个快,还故意拿乔摆谱,真以为孤没了他们,启国的天就要换人了?”看着满地的狼藉,他眼神凶恶,恨不得地上这些碎片就是那些老东西,用眼神就将他们都烧穿了。 发泄情绪让他精神疲累,并无实际用途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