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七章:心中烦恼-《血溅追杀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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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不打断行吗?王憨的话已经荤素全上了桌,又外带逼长逼短的难听,如果再让他继续说下去,恐怕更难听的粗话也要蹦出来,甚至会连祖孙三代都要挖出来,这可是她不愿,也不想听到的。虽然他没有指名,孙飞霞从他看她的眼光中,总觉得他好像在骂她一样,心里感到不是滋味。

    常说心里没玄虚,不怕鬼敲门,因为她孙飞霞心里有鬼,最起码是她已经骗了他王憨,鬼见愁郑飞明明是被其殷非所杀,并不是其黑白双煞的吃人兄弟所为。她能够向他表示道歉,承认那事有假,求得他的谅解,可她偏偏又无法承认那事实,也不敢透露那许多事情,她是知道其中原委的,也就是说,她也是当事者之一。

    皇甫玉凤插科打诨说:“飞霞,你就不知道,若是一个人要是能说话而不让他说话,那滋味有多么的别扭,就好像摆在桌上的佳肴美酒,闻着香喷喷,馋涎欲滴,又怕里面有毒,吃了上那间里去,也好像一个绝世美女得了麻疯病,没穿衣服……”

    王憨听到她皇甫玉凤的说话,不敢开口了,就是天王老子再借给他一个胆,他也不敢顶撞她皇甫玉凤,因为她话里有话——王憨你如果再不闭嘴,我保证你刚刚能说话的嘴又会恢复到原来的样子。

    人往往是很矛盾,就向胖的人羡慕瘦的人走路灵活有精神,而瘦的人羡慕胖的人姿态大方有福相;有钱的人羡慕没钱的人日子过得消遥自在,无惧无束,而没钱的人却又羡慕有钱的人挥金如土,和奢侈浪费的生活;自己的老婆在好,总羡慕人家的女人美,自己的孩子长得没有人家孩子美,总还是夸自己的孩子漂亮。也就是说,屎克螂还夸它孩香,刺猬还夸它孩光,在许许多多事情中都呈现出矛盾性。

    生病的人,往往会去羡慕一个健康的人,而健康的人绝不会去羡慕生病的人,如果有的话,那个人一定有毛病,精神不正常,而此时的王憨确是这样的人,希望自己生病不能行动,可事情偏偏不能如他所愿。他的哑病好了,身体无恙,就该走了。他纵然有一万个不愿意,也不得不跟孙飞霞一起走,因为他要去践行许给她的诺言,去杀他的二哥弥勒吴。

    “王憨,你怎么啦?又哑了吗?”在马车里,孙飞霞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,没见王憨开口说过一句话,所以她才问他。

    王憨以一种古怪的眼光看着对面的她,摇了摇头,心里想到,难道她看见他真的是那么兴奋?表示是多么的爱他?同样的是爱,为什么自己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心,提不起那种劲来?哎!自己这一生,恐怕最难过,最难以解脱就是现在了。

    “王憨,你要是再不回答我的话,我真会把你踢下马车。”孙飞霞有些不悅道。

    “是吗?”王憨懒洋洋道,不得不开口。他知道她绝不会把他给踢下马车,因为他们现在正往她家赶,瞧她那猴急的样子,好像恨不得变成孙悟空,一个斤斗云立刻到了家。

    想到家,王憨想起了那一天,还是一个下雪的黄昏,在他弥勒吴的家里,有她孙飞霞和自己三个人在一起赏雪喝酒。因为三个人是从小在一起的玩伴,到了成熟年龄,也都没有什么约束和隔阂,聚在一起爱跳、爱笑,没有一点烦恼。

    然而为了个“家”,三个人的笑容没有了,也就有了悲剧的发生。因为三个人在小时候聚在一起爱玩“过家家”,大概是由于异性相吸的缘故,王憨和弥勒吴都爱争着和小孙飞霞一块玩,在玩“过家家”时,都为争当小孙飞霞的小女婿打了起来。

    她为平息两个人为她而发生争斗,答应做他们俩的媳妇,三个人玩得很开心。随着年龄的增长,三个人已懂得了男女之间的那些事,在相处之中,彼此之间无形中就暗暗产生了情愫,都有了同样的想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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