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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存真，你可能识记画本上的阵法了？”李忘生翻遍了纯阳子手札也没找到关于五行阵法的由来，只能赖过一天是一天了。

    “师伯，那些阵法，我认识它们，可他们不认识我啊。”试了几次，还是不能把灵鹤驱动，小存真有些丧气。

    “那你只怎么画的？只有形似，没有阵法的魂，阵法就不会运行。”李忘生老神在在的看着一脸困惑的小家伙。

    “什么是阵法的魂？就是那些我能看见的灵体？”

    “小呆子，那些是人的魂魄，阵法的魂，是精髓！首先，画法是不容半点差错的。其次，阵眼是一定要着重注意的!”

    “好吧，师伯，你再做一次吧，我认真看一遍。”小存真忽闪着那双大眼，撒娇兼卖萌的看着。

    李忘生抽出一张黄符，折成纸鹤，将阵法布置好。灵鹤飘乎乎，绕着两人飞了两周，落到存真的手上。

    “再好好研习一下吧，今天你应该是去凤鸣师叔那里练习剑法了吧。”

    “凤鸣师叔说有些事情，让上官师伯照看着我练功。”

    “你先下去吧。”李忘生重新在蒲团上坐下，合上眼睛，开始了存思。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“乾坤未剖，氤氲混融，浑浑瀹瀹，莫名其始，是天地万物之原，即无极太极之妙也。迨无相摩相荡，乃奠两仪于斯时也，混元一气，诞瑞锤灵厥惟......”上官博玉眯着眼睛。

    “知其雄，守其雌，为天下溪。为天下溪，常德不离，复归于婴儿。知其白，守其黑，为天下式，为天下式，常德不忒，复归于无极。知其荣，守其辱，为天下谷，为天下谷，常德乃足，复归于朴，朴散而为器，圣人用之则为官长，故大制不割......”小存真摇头晃脑的默诵着道德经。

    “存真，你可是知晓其中意义？”

    “弟子不知，只明白要行不离德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只是浅显的一部分，今后还要看你的悟性。”上官博玉没有过多的评论，“先去练剑法吧，有师兄弟和你一起，就先不要用龙渊了，太过招摇。”

    “弟子领命！”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没有师傅的日子，很难熬。小存真往返奔波与几个师叔，师伯之间，枯燥的修炼着剑法和气宗心法。

    又到黄昏，每当这个时间，停下功课的他，总是要去浮生桥去。有时会带着竹箫，练一两遍为师傅准备的曲子，有时只是呆坐在桥栏上。

    “看！师傅，下雪了。”小存真习惯的回一下头，却发现，浮生桥上，仅仅是自己一人。

    竹箫。

    低沉的箫声，在飘舞的雪中婉转，浮生桥上一片萧索，只有坐在围栏上，翘这小脚丫，横吹竹箫的他。一声比一声呜咽，雪落在柳梢，化做晶莹的泪，宣泄着孤独。

    一道倩影，撑着一把油纸伞，悄悄走上桥，在身后停下，为他遮住落雪。

    不敢回头，怕心中的希望，再次沦为失望，小存真就这样，依旧翘着小脚丫。

    一缕暗香，从圣洁的雪舞中，飘入到他的鼻息。“是师傅！”几百个日月的陪伴，让他深深记得了师傅的熏香。

    “师傅，你还要去闭关吗？”小存真依旧没有回头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于睿突然没有什么可以说。

    “下次什么时候来看我？”小存真很沮丧的问。

    “也不知道了，也许很快。”于睿也不知怎么回答。

    “师傅，听完我的曲子再回去，可以吗？”

    “嗯！”于睿重重的点点头，却发现小存真没有回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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